“然后,你老公发现了?”
陈词不寒而栗,这种事情,任谁都不能接受的吧?
他感到三观在炸裂。
只能说,真不能让女人太清闲,憋坏了,憋久了,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啊。
邓巧玲摇摇头,哭的梨花带雨,陈词递给她一张纸巾,她擦拭了一下泪水,哭花了那精致的妆容,更是妩媚动人。
“没有,他没有发现,他什么都不知道,他回来后似乎变了一个人,很温柔,好像想通了一样,想和我有个孩子。”
她继续讲述。
她丈夫回来后,很高兴,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疲惫,但邓巧玲看得出来,她老公应该是谈成了一单大生意,赚了大钱。
她老公也三十多岁了,算是事业有成,也许是多年的奔波劳累,亦或者和妻子聚少离多,她突然开窍了,想和邓巧玲有个孩子。
那晚,他们久违地展开了一次合作。
战况可谓是十分激烈。
然,邓巧玲忽然尖叫一声,原来不知什么时候,那只哈士奇一直站在门口,幽绿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赤条条的二人。
她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恐惧,那狗的眼神,有一股强烈的人性化的情绪,像是占有、嫉妒、怨恨和杀意。
她老公愣了一下,回眸一看,发现是条狗,便没往心里去,谁知,那狗忽然炸毛,一个虎扑,她老公吓了一跳,一人一狗扭成一团,最后被狗一口咬掉了小坤坤,当时就失血过多,送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,最终还是死了。
警察取证后只是让邓巧玲节哀。
这件事算是结束了。
“那狗呢?警察怎么说?然后呢?”陈词追问。
邓巧玲语气有些哭腔,低下头,“我老公死了,警察定性为意外死亡,我继承了我老公的全部遗产,那狗……被我婆婆杀了。”
“所以你的诉求是?”
邓巧玲抬起头,眼泪婆娑,看得出来,她很是伤心,陈词叹了口气,老祖宗说的没错,男不养猫,女不养狗。
那狗一定是起了嫉妒心,狗的性欲本身就很强烈,占有欲也强。
“这几天我每天都做噩梦,吃不好,睡不好,早上起来浑身都是冷汗,床也湿漉漉的。”
“什么梦?”
“……”
陈词懂了,一定是那方面的旖旎之梦。
邓巧玲哭得愈发憔悴,凄惨一笑,“可是那个梦的主角,是狗啊,是那只狗,死了的狗,它缠上我了,它死了还不愿意放过我,它每晚都要来折磨我。”
“狗?”
“是的,是它,就是它!”邓巧玲浑身颤抖,紧紧握住陈词的手,眼眸里是深深的恐惧:“之前的夜里,我意识不好,只是感觉是,但不确定,我醒来意识很朦胧,什么都记不得,但是最近,我能恍惚间在梦中听到狗叫,我看清了,是它,就是它!”
邓巧玲很激动,哭腔中带着沙哑。
她很害怕。
这样的梦,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糟糕,真是太恐怖了。
“每晚都梦?”
“是……”
陈词叹了口气,这件事棘手了,这真是令人三观炸裂的梦。
“我买了安眠药,但是没用,每晚它都要来折磨我……”邓巧玲脸色惨白,死死抓住陈词的手,很是惶恐地央求道:“陈先生,您要帮帮我,您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?”
陈词来这便利店两年了,各种各样的事情算是司空见惯,但邓巧玲这种,还是头一次。
他不禁点燃一根烟。
事情的确有些棘手,但也不是不能解决。
如果猜测不错,应该是那只狗生出了灵智,死后有了鬼魂,缠上邓巧玲了。
“这样,我给你留个电话,我这两天有事要忙,我给你一枚护身符,你戴着,可保平安,至少三天内是安全的。”
邓巧玲凄然一笑,木讷地点头,“我还会做噩梦吗?”
“不会了,戴上护身符,没有邪祟能清扰你。”
她如释重负,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:“谢谢你,陈先生。”
陈词起身去了宝库,在陈旧的柜子里翻翻找找,终于找到一枚古朴的玉佩,说起这个玉佩,也有些年头了,说是玉,其实不然,据说是一名古代方士的骨头熬制的。
这方士道行很深,死后的骨头晶莹如玉,被打磨成了护身符,别说区区一个狗魂,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厉鬼也不能近身。
拿到玉佩后,邓巧玲视若珍宝,双手捧在怀里,对陈词感激涕零。
送邓巧玲走后,陈词叹了口气,心想真是世上无奇不有,邓巧玲的故事实在令人震撼。
时间不早了,陈词关了便利店的门,云开路位于城中村,很偏僻,夜里没什么人,倒是时不时有炸街的呼啸而过的鬼火少年。
一直步行了很久,陈词皱眉,心想是不是该买辆车了,老是打车也不方便,走了很远,在路边拦了许久,几个司机听说目的地是青山路,都不想去,毕竟这三更半夜的,路途又远,而且那地方还闹鬼。
不得已,陈词只好叫了网约车。
没多久,就有一辆suv开了过来,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,很健谈,陈词准备掐灭烟头上车,司机就探出头来,嘿嘿笑道:“没事老弟,除了你没什么客人,只管抽,害,我年龄大了,烟不离手,我也要抽的,你不会介意吧?”
陈词微微一笑:“老哥,我不介意的,你不介意就好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。
汽车缓缓启动。
“老弟,这大晚上的,怎么想着要去哪里?”
“去看看。”
司机点点头,目视前方,“最近那一带火了,据说闹鬼,啧,我刷抖音,看到好多小年轻,附近大学城的,去那里寻刺激,说什么探险,啧,依我看就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了,唉。”
陈词看出司机的疲惫,不想在烂尾楼这个话题上扯下去,就问司机怎么这么晚了还出来跑滴滴。
司机苦笑,扔掉烟头,有些凝重:“见鬼,说起来,我跑滴滴也遇到过怪事,一直到现在也没解决,害得我有严重的失眠。”
陈词目光有疑惑之色,来了兴趣,他仔细打量着司机的侧脸,心里一突,这司机印堂发黑,被一团紫气萦绕,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难言之隐?想罢,陈词说道:“老哥,发生了什么?”
“唉,算了,我也是一个嘴巴闲不下来的人,这样吧,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,我说,你就当个段子听。”